“从小家里条件不好,没有牙齿管理的意识,不能成为医生拔掉我其他牙齿的理由,事后他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把一个脱落的牙齿塞到了智齿的位置,我哭着求他给我打麻醉,他一直告诉我那个牙齿没有掉,只是有点松,我忍着痛,他拿着钢丝在我牙齿里弄了一个小时,痛的发抖,三个人把我按在那里,我想(像)一只被宰的羊,就这样我忍了一个小时,我痛到奔溃,事后我坐起来,整个口腔科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一句解释,证据面前他还在抵赖,白衣天使,人民的卫士,我住在这座城市,却太想离开这里,这对我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我感受到了”
——吴芳芳生前对吃人医院的痛诉
3月17日,网名“逆风飞翔”的吴芳芳在安徽省安庆市立医院(以下简称安庆市立)跳楼身亡。随后该新闻一经披露,便引得诸多媒体争相报道,无数“网民”议论纷纷:有人对她仅仅因为“被错拔好牙”就自杀感到不能理解;有人则表达了对她悲惨命运的深刻同情;还有人摇头晃脑,大喊是“医疗程序失守”导致患者难以维权……鲜有人注意的是,仅在吴芳芳去世后的第三天,她的亲属就已和院方达成“和解”,她曾用于发声维权的媒体账号也遭到了彻底清空,而逼得她跳楼自尽的祸首医生则仅受到了“通报批评,停职三个月”的责罚——在此之后,“3·17安庆女子坠亡事件”便如泥牛入海再无任何后续,一场活生生的谋杀犯罪就这样被抹除,被掩埋在层层谎言与沉默中。
被这个吃人的资本主义社会油煎火烤了一辈子的吴芳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自己的34岁,空留下确诊自闭的儿子和病卧在床的母亲。
这一事件的起因要追溯到近一个月前。3月12日,吴芳芳为拔除阻生智齿前往了安庆市立的口腔科,并在医生建议下决定一共拔除两颗智齿。本来,拔除智齿不过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小手术,然而在手术开始后,安庆市立口腔科的“博士医生”居然未能准确识别智齿,以至于将其一旁的健康牙齿硬生生地拔了下来。而在错误地拔除了健康牙齿后,该医生第一时间想的也不是尽可能为患者着想补救,而是推卸责任、装作无事发生,将错误拔下的健康牙齿塞到了智齿的位置,全然不顾如此行径会为患者带来剧烈疼痛,更不用说彼时该处智齿已被敲碎拔出,创口可能布有牙齿碎片。如此行径无异于在血肉内塞入无数刀片并强制磨合的残忍酷刑!
面对如此剧痛,吴芳芳难以忍受不断挣扎,哭求医生加大麻药;然而本就想要撇干净责任的白衣恶魔,又怎会再额外使用麻药,以至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为科室添加不必要的支出呢?于是,他一面多派了几个助手死死地将吴芳芳按在了位子上任由她哀嚎哭泣,另一面又加以欺骗的手段,谎称牙齿松动是“正常现象”,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用铁丝活生生地将压在牙床和牙齿碎片上的断牙牢牢地绑定在了智齿的创位。
纸是包不住火的。面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患者和铁一般的事实,该医生在术后不得不在为自己开脱时被迫承认错误,声称“自己失误导致旁边的牙齿断裂”、“(断裂的牙齿)能栽活”。然而意识到认错时无第三人在场的禽兽,在花言巧语将吴芳芳哄骗离院后立刻开始了反攻倒算,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称“拔牙前就告知,有可能导致旁边的牙齿断裂”。随后更是直接篡改病历,恬不知耻地表示 “术中由于邻牙阻力可能导致邻牙松动脱落,患者理解,因为长期炎症,坚决要求拔牙!”
就这样,医生和医院的责任被彻底转移到了患者身上。在资产阶级医院的主导和授意下,吴芳芳从最初的受害者,变成了事故的主要责任人!
吴芳芳生前在微信朋友圈对安庆市立的控诉。其用于揭露的抖音账号遭到了多次封禁。
受到医院残酷迫害的吴芳芳并没有放弃维护自己的权利。在被驱赶回家后,她积极联系了当地卫健委,并尝试寻找其他医院清创治疗,卸下铁丝和牙块。然而在资本主义社会,医院本就是垄断医疗集团用于牟利的机器,而不是保障人民生命的机构。眼见吴芳芳的举报行为将严重影响“贵为三甲”的安庆市立的声誉;而为她进一步治疗又要坐实安庆市立伪造患者病历、掩盖医疗事故的事实,安徽省大大小小的医院全都拒绝为她治疗清创,卫健委也对她的血泪控诉视而不见,甚至威胁她不准再闹下去。
就这样,吴芳芳只能顶着发炎肿大的脸颊,日复一日地忍受着创口处如刀割般的疼痛,渴望得到治疗,渴望乾坤公正,渴望倾诉满腔的冤仇…然而到死,她所盼望着的“缺席的正义”也没有到来。
3月17日,因剧痛而五天不能进食的吴芳芳最后一次走进了安庆市立医院与白衣恶魔们“协商”。临行前,她在社交媒体发文:“如果这个号不更了,证明我不在了,老百姓又(有)多难,我还能活多久,明天街上多具尸体而已”。
当天晚些时候,她从11楼一跃而下,用自己的生命,用最后的消极斗争,表达了对把她迫害致死的资本主义社会和垄断医疗集团的反抗。
在当今的中国社会,吴芳芳的悲剧每天都在重演,把她迫害致死的不仅是一家黑心医院,一个白衣恶魔,而是整个吃人的资本主义制度。在资本主义社会,医院是作为维持资产阶级老爷的健康和榨取劳动阶级的血汗而存在的机构;医生则是使得这一机构得以不断的运行下去的“专业分子”。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取得了行医资格的,尤其是所谓公立医院、“三甲”医院的“正式医生”,更是因为长期地脱离劳动人民和三大实践,受着资产阶级高薪待遇的供养,长期的受着资产阶级的影响,在意识形态和经济地位上都完全地倒向了资产阶级,成为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坚定捍卫者。他们靠患者的病痛赚钱,靠检查和药品提成获取高薪,靠项目指标维持地位。
这些“白衣恶魔”所坚守的不是“为人民服务”的阶级情感,也不是超阶级的、抽象空洞的职业道德,而只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剥削阶级哲学和对钱财暴利的无限欲望,为此他们不惜毁人一生,谋财害命:郑大一附院肝移植科医生术前索贿35万元;郑大三附院“专家”术中索贿5000元,敷衍误诊切除患者子宫;湘雅二院“主任医师”刘翔峰长年欺骗患者切除肠道以谋暴利,使无数人终生只能靠挂粪袋生活……如此血案,不胜枚举。
由这样一群资产阶级医生所组成的“医疗队伍”、由这样的“医疗队伍”所组成的“医疗机关”的总后台就是中国的统治阶级——官僚垄断资产阶级。为了维护本阶级统治的稳定,剥削者总是要实行反革命的两手,力图镇压一切于己不利的消息。就本次事件而言,在吴芳芳自尽之前他们想尽了办法让她有苦难诉,求救无门;在她自尽之后,又迅速压制消息,抛出已经和解的烟幕,妄图让人民群众将之“彻底忘却”;更不用提将吴芳芳迫害至死的白衣恶魔在她尚在人世、据理力争时,就已经开始大肆侮辱、污蔑她是因为“口腔不卫生才导致的感染”,甚至多次指示护士对她暗下黑手,区别对待,最终推波助澜将她逼上了死路。
求助无门、被资本主义断绝了生路的吴芳芳,不得不把委屈和耻辱,愤怒和绝望埋在心里。仰望茫茫的苍天,希望在那里找到救星。
在毛主席领导下的新中国曾经建立起世界最彻底、最广泛的人民医疗体系。三大革命运动深入医疗领域,医务人员要下乡、下厂、下连队,必须参加集体劳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必须与劳动群众打成一片。在那个时代,是群众当家作主的象征,用最少的资源保障最大多数人健康的群众医疗事业的结晶。他们不靠开药提成,不靠检查赚钱,不靠等级吃饭,只为人民群众服务。那时,劳动人民可以免费打针吃药,可以随时进出卫生所,不会因为家里没钱而失去活下去的机会。而资本主义复辟以后,所有这些革命的成果都被彻底摧毁。医疗体系从群众手中被收归为统治阶级的产业,被纳入所谓“市场化”的轨道,变成了为资产阶级服务的金库机器。今天的医院,在招牌上印的是“人民”,但实际上服务的却是资产阶级。他们穿着干净的白衣,说着人道的词句,实际上只认钞票和关系。穷人进医院,要看病先掏钱,要住院先交押金,要想活命,得有关系、有身份、有“医保额度”。
“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毛泽东,《实践论》)。 资本主义的医院绝对不是什么救死扶伤的神圣场所,资产阶级的医生也绝对不是什么妙手回声的崇高圣人。前者不过是从劳动者身上榨出最后一个硬币和最后一滴血的“血汗场所”,后者也不过是资产阶级养出来的宠物,或本身就是统治阶级的一部分。他们媚上欺下,一遇到所有阔人就良顺,一遇到所有穷人就吠叫,极少有人愿意同劳动人民说一句实话,做一次廉价治疗。
在这一事件初步爆出、舆论短暂震动时,不乏有极少数人在“理中客”地批判一番后就开始为医生辩解,说“医生也是人,失误是在所难免的”,“要找到问题所在,改进医疗体系,避免这样的悲剧再度发生”……然而,面对这样的“善言”,作为劳动人民一份子的革命的共产主义者就一定要说:“‘失误’不是‘改进’就能解决的。这个体系是剥削劳动人民的阶级制度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反动统治阶级维持其阶级特权的必要工具。它要不断制造“专家”和“标准”,要不断把医生抬高,把病人踩低。它不允许医生服从患者,只允许医生服从医院,服从利益。只要这个制度还在,就还会有第二个吴芳芳、第三个吴芳芳……一代又一代的穷人、妇女、老弱病残都将在这个冷酷的体系中被折磨、被侮辱、被毁灭。如果仅仅是想着“改进”这一体系,那么劳动人民就世世代代都没有活路!
吴芳芳是一个母亲,是一个女儿,是一个和亿万万阶级同胞一样,为活下去苦苦挣扎的劳动者,是一个普通的人。她本不该死。但这个社会强迫她死,把她逼到墙角,把她推向楼顶,又在她坠落之后立刻扑上来封住她的嘴、抹去她的痕迹、掩盖她的冤情。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们不能说她“没有白死”,更不能空喊口号一笔带过。我们要说: 必须让她的死成为群众觉醒的钟响。 我们必须把她的控诉变成我们的控诉,把她喊不出的声音喊出来,把她遭遇的痛苦变成我们斗争的方向!
我们要让人民重新组织起来,在城市和乡村重新建立自己的医疗机构,让医生再次回到人民群众之中,在劳动中锻炼,在斗争中成长。我们要让医院不再成为营利的工具,而是成为无产阶级政权下服务于人民群众的社会机构。我们要废除等级挂号、药品加成、专家垄断、创收任务,要把医生重新变成人民的医务工作者,而不是资本的代理人。
要做到这一切,不靠制度内改革,不靠官僚良心发现,只能靠群众组织起来,推翻现有的剥削制度,重建无产阶级政权。这不是幻想,也不是退回过去,而是用无产阶级的政治力量建设属于劳动人民的未来。
吴芳芳死了。但我们不能再死一个吴芳芳。
参考新闻:
安徽女子在医院因拔错牙齿后坠亡,看了她发的求助动态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