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ginally published at: 如今缅甸黑地狱,何时太阳照山河 – 曙光
如今缅甸黑地狱,何时太阳照山河
无产阶级解放斗争协会 编辑部
Editorial Board of League of Struggle for the Emancipation of the Proletariat
平地惊雷,缅甸电诈重回大众视线
2023年底,关于中修政府围剿缅甸“电诈四大家族”的报道铺天盖地,一度使“中国边境上正横行着大帮犯罪团伙”这一事实成为当时家喻户晓的热点资讯。据各大媒体以及群众的曝光,大量“电信诈骗集团”以缅甸北部果敢、佤邦等地区为据点,从事着人口拐卖等骇人听闻的犯罪行为——他们利用自己所掌握的武装和钱财,在中缅边境上建立起大量“电信诈骗园区”,通过各种花言巧语诱骗受害者前往园区。而受害者在被拐进园区后便即刻失去人身自由,被关押拘禁起来,遭受痛打、侮辱,承受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之后,这帮人口贩子又会以切断饮食供应为要挟,强迫受害者入伙从事电信诈骗工作,而只要受害者的业绩不达标,先前的侮辱、拘禁和折磨便会立刻重新出现。不仅如此,人口贩子们还将折磨受害者的血腥视频发给其家属,告知家属只有付出一笔巨额赎金,才能“救回”自己的家人。但哪怕受害者家属砸锅卖铁、出卖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并向电诈团伙支付了天价赎金,也往往不能赎回亲人的生命,甚至见不到自己亲人的全尸。组成电信诈骗集团的残忍刽子手,即使眼见受害者身上已无利可图,也不愿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常常将受害者殴打虐待至死,还要将其抽干鲜血、摘下内脏变卖,甚至进行活体摘取。这些园区像曾经纳粹德国的集中营一样,不仅拼命榨取受害者的每一滴血,还要从他们的家属身上敲骨吸髓,恨不得“扒下几层皮”。
面对如此恐怖的罪行,中修中央和地方政府打出了“不清除电诈,绝不收兵”的口号,派出了大量军警进行“中缅联合执法”。这场所谓的联合执法行动持续到2024年,共抓捕了数万名涉案人员,逮捕了缅北电信网络诈骗犯罪集团“四大家族”的数个重要头目。随后,中修官方号称“缅北诈骗园区全部被铲除”,网络上缅北电诈相关信息也即刻销声匿迹,只留下了大量吹嘘中修政府实行跨国执法的赞歌。
而到了一年之后的2024年12月30日,浙江省温州市人民检察院更是向缅北“四大家族”之一的明氏集团头目提起了公诉,准备用一场盛大的开庭审理宣告这一次打击电诈行动的彻底胜利。然而,正当中修政府准备在日记本记下“今日无事”,用“公诉”来打消本国群众对于电信诈骗的忧虑与怀疑时,一起被揭露出来的“缅甸诈骗”新案件,在中国社会上引起了剧烈反响。
2025年1月5日,演员王星的女友在社交平台上发文求助,称男友王星赴泰国进组拍戏,但却于北京时间1月3日中午12时许在泰缅边境失联。许多演员转发了这篇求助,引起了网友的广泛关注。本来,中修政府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被拐卖到诈骗园区的案件毫不关心。但是,许多电信诈骗受害者家属在看到消息后,出于对受害者的同情和对电诈团伙的愤恨,纷纷站出来声援王星女友,揭露缅甸电诈的罪恶。于是,在短短的四天内,王星被骗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全网的相关舆情达到了1,347,282条,在1月8日发出的相关微博推文更是高达502,461篇。[1]
转瞬间,中修政府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它还没清理好缅北的战场,“妙瓦底电诈”就又被推上了热搜。接连发生的事件重新点燃了“缅甸电诈”的火药桶。网友和受害者家属们都意识到,原来电信诈骗非但不像中修政府所说的那样已经被根除,甚至连中缅边境的电诈团伙也从未停止过罪恶活动。接连几次将电诈相关讨论从媒体热搜撤下之后,中修政府发现自己根本堵不住群众的悠悠众口,压不下群众的滔天怒火。于是,在人民群众的压力之下,中修政府不得不与泰国警方展开合作,营救王星。
王星被释放后惊惧的神色
1月7日,妙瓦底诈骗园区释放了王星,此时距离他被骗入园区仅仅过去了四天。王星公开露面时惊惧的脸色、布满伤痕的双腿以及胡乱剃光的头发,提醒了人们——此次被曝光的盘踞在泰缅边境的诈骗园区,同先前缅北地区的诈骗园区一样,也是不折不扣的人间炼狱。另一方面,王星获救之“神速”也让许多人意识到,对于那些毫无背景和钱财的被拐者,中修政府并非“不能救”,而是“不愿救”。
有些受害者家属却被中修政府营救王星的表面功夫所欺骗——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丝来自国家的、虚假的希望。于是,在王星被放出来的第二天,他们自发创建了“星星回家计划”文档,用以统计被困缅甸的受害者信息。仅仅两天多的时间,就有1500多名受害者的信息登录在文档中。无数人在抖音发布短视频、在微博发帖,希望中修政府再次展开雷霆行动,用武力捍卫人民的生命安全,帮助他们的家人脱离苦海。
然而,中修政府给他们的回答却是——查封制作文档的QQ群、封禁文档、压低事件热度,力图将他们的呼声扼杀在咽喉之中。王星留下那句“泰国很安全,以后有机会还会再来”后,便登上安全的飞机回到了祖国。可是,至今仍在苦海中遭受酷刑的广大受害者们却依然杳无音讯。中修政府一方面高喊“依法严厉打击电信网络诈骗”,另一方面却把黑手伸向真正苦苦求援的人民——用封禁与沉默昭告天下:人民的愿望,从来不是他们执政的出发点。
中修政府之所以决不会落实口头上的演说、真正保护人民群众的利益,正是因为中修统治集团自己,正是推动缅甸电诈集团出现并发展壮大至今的最大幕后黑手。
受害者自发制作的“星星回家计划”文档剖开伪装,见帝国主义侵略真凶
“跨境电诈”实际上是中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在殖民第三世界国家过程中催生出的血腥犯罪活动。在帝国主义时代,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所固有的混乱现象和无政府状态被进一步加剧。垄断代替了自由竞争,但垄断并不能消除竞争,反而使得竞争更加剧烈——垄断组织内部、垄断集团之间、垄断企业与非垄断企业之间都存在着激烈的矛盾和斗争。他们为争夺商品市场、原料来源、扩大垄断实力以及控制某一经济部门或地区而展开激烈搏斗。同时,在各帝国主义国家内部,劳动人民“有支付能力的需求”日益萎缩,群众斗争此伏彼起。因此,能够掠夺廉价原材料、榨取高额垄断利润、倾销商品并转移国内斗争视线的殖民地,便成为帝国主义赖以生存的前提条件。
在资本主义复辟近五十年后,中修已然成为世界第二大帝国主义国家。随着帝国主义时代三大矛盾的激化,其争夺殖民地的野心也迅速膨胀。以“一带一路”为幌子,中修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属于自己的殖民地,而物产丰富、四通八达的缅甸,正是其在东南亚盯上的重点目标之一。
缅甸拥有丰富的锡、钨、金、银等稀有金属资源,还有大量石油、天然气、橡胶等战略物资。更因缅甸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其早已被中修帝国主义锁定为扩张势力、染指南亚的跳板:东北与中国接壤,西北邻印度、孟加拉,东南与老挝、泰国相接,西南濒临孟加拉湾和安达曼海。一旦“拿下”缅甸,通往印度洋的门户便将全面洞开。此外,缅甸五千四百万的人口规模,也成为中修扩大商品倾销的重要目标市场。
早在本世纪初,中修便开始加强对缅甸的商品与资本输出,其对缅贸易顺差几乎年年以两位数百分比递增。中修以“罂粟替代种植”为借口,在农业领域大肆扩张资本,意图将缅甸变为廉价农产品的生产基地。而自2013年正式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中修更在缅甸大兴土木,借“援建”之名修建“中缅油气管道”等基础设施,铺设交通要道,为今后更大规模的商品与资本输出打下基础,进一步加深对缅甸的殖民控制。
缅甸极端混乱的政治局势
同时,缅甸还有着特殊的政治特点。作为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缅甸在历史上长期受到各帝国主义(主要是英帝国主义)的侵略。殖民者以“分而治之”的反动政策,人为地限制缅甸各民族在经济、政治上的联系,并收买少数民族上层分子以维持其在缅甸的统治。这些少数民族上层分子在帝国主义的扶植下成立武装,大搞分裂。而缅甸的无产阶级又始终没有在一个共产党的领导下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因而导致缅甸国内的民族矛盾、阶级矛盾长期呈现出一种极其尖锐、复杂的状态。在地方上,各帝国主义国家扶植的买办势力拥兵自重、割据混战;在中央政府层面,欧美派(“全国民主联盟”,以昂山素季为代表)与中俄派(缅甸国防军,现以敏昂莱为首)争权夺势、倾轧不休。缅甸中央政府内部买办资产阶级各派之间的矛盾,中央政府与各民地武之间的矛盾,各民地武彼此之间的矛盾,以及侵略缅甸的帝国主义列强之间的矛盾……种种复杂的内外矛盾汇聚于缅甸境内,使得缅甸的政治分裂达到了空前的程度——缅甸单是在明面上就已经分裂成了十几个政权。极端混乱的政治局势导致缅甸各割据政权内部、以及缅甸与泰国、中国的边境地区出现了大量的“三不管地带”,而中修便正好乘虚而入。
于是,许多原先依靠开办赌博场所、贩毒、拐卖人口等最卑劣手段起家的中国资产阶级,在中修的号召与所创造的有利条件下[2]开始蠢蠢欲动,成为中国殖民缅甸的急先锋。他们同控制边境地区的军阀勾结,出重金贿赂这些军阀,以换取进行电诈活动的场所和用于镇压被害者及当地群众的武装支持。在中修的默许和支持下,他们肆意妄为、横行霸道。
最早进入泰缅边境并建立世界最大诈骗园区的黑产商人佘智江,就是这群中修殖民走狗的代表人物。佘智江靠开设网络赌博网站发家,曾因经营赌场获利22亿元而遭中修当局通缉并缺席定罪,成为“逃犯”。然而不久后,他却摇身一变,成为中修国安部招募的外勤(此后甚至当上了具有官方背景的中国侨商联合会副会长)。2017年,他看到“中缅经济走廊”的机会,便改名换姓,以“唐伦凯”的假名入籍柬埔寨。随后他进入缅甸,用30万美元重金贿赂当地军阀头目苏奇督,获得“水沟谷特区”的开发权,着手建设电诈园区。
与其类似的还有澳门黑社会头目尹国驹,他同样在中修的支持下积极筹划电诈园区建设,与少数民族武装“民主克伦佛教军”勾结。在佘智江建立水沟谷电诈园区后不久,他便拿下缅甸塞西港的开发权。随后,臭名昭著的KK园区也在类似背景下拔地而起。
佘智江曾直言不讳地表示:“在‘一带一路’倡议推进的大背景下,海外华商经济与‘一带一路’之间互为唇齿、相互依托。”这些丧尽天良的资本家之所以能轻易建立起大规模“电诈”园区,根本原因就在于中修政府始终充当着他们最坚强的后盾。
在此次电诈事件被推上风口浪尖之前,中文互联网上存在着大量将电诈园区鼓吹成所谓“一带一路合作典范”的黑文
中修扶植的殖民急先锋拿下了缅甸的土地开发权后,各垄断资本集团的资本与商品输出便如洪水一般袭来:多个中修国有企业都直接投资了缅甸各诈骗园区的建设,如中冶国际公司于2017年11月就同佘智江签署了“缅甸亚太水沟谷经济特区项目(一期)”项目合同,合同金额高达18.3亿元;中国铁路20局集团也于2019年4月在山西省与同样规模巨大的诈骗园区“亚太新城”签署了战略协议。不仅如此,当地的生活必需品乃至于“电诈”园区内进行诈骗使用的手机、电脑、电话卡等“生产资料”也均是从中国“进口”。从地方到中央,中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在缅甸电诈的这条黑色产业链上赚的是盆满钵满。同时,电诈园区也使得中修政府可以间接地同实际控制当地的各大军阀建立相对稳固的经济、政治联系,这就大大加深了中修对缅甸的控制程度,使得中修政府此后可以这些电诈园区为基地,进一步向缅甸的内陆地区输出商品和资本。
中修的侵略给缅甸人民带来了更加深重的苦难。《为垄断组织服务的美国有组织犯罪》一书曾指出:“有组织的犯罪是美国资本主义垄断组织实行政治恐怖和掠夺劳动者的工具之一。”这些犯罪组织“一贯地利用刑事犯、暴徒,血腥地镇压为保护自己的权力和利益而斗争的劳动者,用招摇撞骗和直接的暴行掠夺人民,实行各种大规模的欺诈行为。”[3]中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在缅甸的所作所为同过去的美帝国主义如出一辙:他们同建立园区的资本家、当地军阀沆瀣一气,利用最卑劣无耻的诈骗犯、刽子手作为自己的代理人,以最野蛮的方式压迫和剥削当地劳动人民——他们强迫缅甸劳动人民放弃他们世代居住的土地,强迫缅甸劳动人民在电诈园区的建设中出工,甚至强迫缅甸劳动人民加入电诈团伙行骗。百年前中国人民面对在中国土地上横行霸道的洋鬼子曾经揭露道:“通商门开引洋人,洋人比那虎狼狠;吃人肉来吸人血,骨瘦如柴老百姓”,而在今日的缅甸在中修商品和资本输出狂潮和电诈园区四处扎根的情况下,也是一样的民不聊生,中修在缅甸的罪行罄竹难书!
最后,中修将这些由自己建立起来的这些诈骗园区作为在未来继续扩大对殖民地侵略的“战争借口”。中修政府在王星事件初期表面上采取了十分冷淡的态度,实则放任大量官媒、自媒体借此事大肆宣扬沙文主义思想。他们一面转移群众对国内热点事件的关注,另一面则将自己粗暴干涉他国警察和政府的殖民行动披上“打击电诈”、“拯救中国公民”的外衣,为未来的进一步殖民活动暗中做准备——在一篇刊登在《环球时报》上的名为《中缅泰打击电诈,从清剿转向治理》的文章中,中修的野心便昭然若揭:文章提到,不仅要形成“打击跨境犯罪的长效合作机制”、还要“实现双边、多边的法律合作、情报共享、执法扩容和监督问责体系……科技赋能打击电信诈骗”,更要“打击电诈方面从‘清剿’转向‘治理’,拓展中国与东盟国家非传统安全合作的内涵和范畴”。这些冠冕堂皇的词句下,正是中修未来借打击电诈之名而准备推行的殖民计划+获取更多的第三世界国家情报、推行野蛮的SIM卡实名以便镇压、推广国家反诈中心App加强监控、进行更加全面的商品和资本输出。他们无非是说:要由中国来入侵这些东南亚国家的经济,要由中国来控制这些国家的经济命脉,要扩大中国的势力范围。
综上所述,“电诈”园区不是别的,正是中修反动集团对缅甸和整个东南亚推行殖民侵略政策中的关键一步和必然结果——对缅甸和整个东南亚更深、更恐怖的殖民活动就将以这些电诈园区为依托开展起来。而真正将无数无辜中缅人民群众送入诈骗园区这个魔窟的,不是别人,正是中修政府自己!
团结起来,血债要用血来偿!
一手造成了缅甸电信诈骗园区里累累血债的中修政府不仅不承认自身的错误,而且还要同历史上的一切反动派那样营造反革命的舆论为自己的罪恶遮羞。缅甸电诈事件的受害者们,不仅要被中修庇护的诈骗集团层层盘剥,在集中营里受尽折磨甚至失去生命,还要再被中修豢养的喉舌们迎头泼上一盆脏水,被说成是“自愿”、“活该”,而他们的家属不仅诉苦无门,因亲人的生死未卜倍感煎熬,还要被中修喉舌污蔑为包庇诈骗、纵容犯罪——中修政府在王星事件发酵后很快就抛出了他们屡试不爽的“受害者有罪论”,诋毁起受骗前往电诈园区的群众。他们散布诸如“反诈警察揭露缅北电诈真相:‘95%的人都是自愿过去的’”[4]的言论,攻击被骗的群众是“好言难劝”的“该死的鬼”,甚至指示自己的喉舌胡说什么被骗的人“都是明白自己是去干电诈的”[5],“甚至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的家属对此知情并支持”,真是厚颜无耻!实际上,从被中修封禁的“星星回家计划”文档中随便挑出一个受害者的信息都足以击破中修的谎言——他们中的许多人或是父母身体不好需要赚钱补贴家用,或是家人迫切需要一笔高额手术费,或是丢了工作失业在家,生活难以为继……总之,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是为生活所迫,情急之下,才落入了电信诈骗的圈套。
究竟是谁让这些劳动人民陷入贫困潦倒、生计无着的境地?是谁让他们在“为生活所迫”的绝望中一步步走入陷阱?不是别人,正是中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是他们靠剥削劳动人民发家致富,是他们制造了大批失业、低薪与无保障的“灵活就业”,是他们通过压榨、盘剥和压制工人斗争,将数亿群众逼上了生存的绝路。这些被骗入园区、惨遭奴役和屠戮的人,根本不是如中修的御用文人所说一般,是因为“贪图轻松工作”而“咎由自取”,而是中修用虚假宣传、国家机器与地方黑帮联手制造出的牺牲品。他们是中修垄断资产阶级榨取利益的无辜牺牲者,是被拐、被骗、被卖、被杀的血淋淋的受害者。而中修却反过来指示御用文人进行污蔑颠倒,将真正的受害者打成诈骗犯,将真正的刽子手伪装成“受害者”,妄图掩盖其背后的罪恶勾当。[6]他们不是无视人民呼声,而是公然镇压人民的一切反抗;不是无动于衷,而是赤裸裸地站在电诈集团与官僚资本的立场上对人民群众下手!中修政府不是“无颜面对人民”,而是根本不把人民当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正是帝国主义阶段垄断资产阶级反动统治的铁证。
中修之所以如此大肆地散布“受害者有罪论”,正是因为他们以为只要他们把受害者一竿子打成“自愿”,他们一手建立起缅甸电诈园区的罪行就会被掩盖在他们“解救受害者”的英雄行为之下。他们以为,只要他们把受害者变成“加害者”,就能欺骗人民群众,孤立缅甸人口拐卖的受害者家属的斗争,挑动群众斗群众,而自己则从斗争的中心逃之夭夭,摇身一变成为了“宽宏大量”地解救缅北诈骗犯们的“伟大祖国”。
可惜的是,缅甸诈骗受害者家属和广大群众暂时还没有彻底认清中修的真面目,他们争取解救亲人的运动已暂时处于低潮。出现这一情况,除了中修在外部舆论和行动上的打击外,也存在着运动内部的原因。
首先,受害者及其家属的阶级成分十分复杂,其中不乏有一部分资产阶级明星及其家属。他们在经济地位上依附于资产阶级,在思想上与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紧密结合。这些资产阶级明星的家属,只是希望利用人民群众在这场运动中造出的声势救回自己的摇钱树,在目的达成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抽身而去。而这些资产阶级明星在获救后,也绝不会顾念其他被拐卖者的利益,只会“感谢祖国”。如王星一般,毫不犹豫地背叛自己曾经被虐待、被拷打的经历,一声不吭地回到中国,甚至按照剧本说出“泰国是安全的,我下次有机会还会来”这样的谎话。
其次,除开在运动中起着消极作用的资产阶级明星家属,一批资产阶级自由派也怀揣着利用群众为自己敛财牟利的个人野心混入了运动,这也是运动暂时处于低潮的原因之一。知名自由派博主“李老师不是你老师”就打出一副帮助受害者及其家属的招牌,在“星星回家计划”文档被封禁后迅速接手,创建了一个“千万星星回家”共享文档,并表示:“本表格所收集信息,任何媒体、NGO等组织均可自由使用,以便推动舆论,增加营救可能。”但实际上,他在收到受害者家属的投稿后并未做出任何真正有益于受害者的事情,仅仅是将信息登记在文档上,并统计已立案与未立案的占比,此后便不闻不问。
而且,就连这仅有的一点统计与发布数据的工作,“李老师”也要当甩手掌柜。他将统计信息、制作图表等工作全部丢给志愿者,自己则稳坐钓鱼台,一边博取名望,一边迫不及待地发行虚拟货币“$Li”,收割了两百多万美元。另有一些自由派们则致力于在网上扒出管理园区的资本家和中修叛徒集团之间的关系,他们挖得不亦乐乎,恨不得挖出习近平亲自指使电诈分子从事人口拐卖。他们自以为是地在各种“猛料”上打转,却对受害者的处境和如何真正帮助他们毫不关心。他们作为同样不劳而食的寄生虫、吞吃劳动人民血肉的鬣狗,根本不在乎广大群众。他们只想利用群众运动满足自己的名利心,积累个人财富,取代中修统治集团成为新的压迫者,根本不可能实际帮助到被园区围困的受害者。
部分受害者家属曾试图到警察局前请愿,但很快被反动警察暴力拽离
最后,受害者家属们的斗争是自发的、分散孤立的,这也导致了争取解救受害者的运动陷入低潮。受害者家属的斗争多为个人的单打独斗,缺乏组织,缺乏统一的领导和行动纲领,这就使得他们无法持续性地引起广大人民群众的关注,更无法以此向中修政府施加压力来营救受害者。受害者家属们往往采取在抖音、微博等平台,甚至在线下诉苦求助的方式向政府请愿,而这种方式往往遭到中修政府简单粗暴的镇压——例如1月2日,部分受害者家属曾在云南省公安厅门口抗议公安不立案,要求上访,结果却只换来了中修警察的棍棒。由于缺乏一个能够领导他们并将运动坚持到底的组织,受害者家属们的自发反抗最终归于失败,“星星回家计划”文档也石沉大海。
那么,解救受害者的运动就没有希望了吗?并不是!实际上,在王星事件爆发后,确实有一部分电诈园区遭到了打击,这是因为缅甸的克伦族人民同中国人民站在了一起——在泰国应中修要求切断电诈园区电力和网络之后,当地本就深受电诈团伙压迫的缅甸普通克伦族人民不堪其苦,奋起斗争,向保护诈骗业务的地方军阀施加巨大压力,要求其表态结束电诈园区中的虐待行为。正是迫于克伦族群众的压力,一些电诈园区中的受害者得以逃出,而地方军阀部队也完全撤出了部分电诈园区。
由此可见,单靠电诈受害者家属们的单打独斗,无法改变现状、无法找回被拐骗的亲人。“亲不亲,阶级分”,只要电诈受害者家属们与同样遭受中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压迫的缅甸人民团结在一起,力量就将大大增强,受害者获救的希望也将随之上升。
总而言之,面对当前运动的低潮,受害者家属们首先应当设法团结起来,肃清那种以为只靠请愿和诉苦就能使中修大发善心的妥协投降思想;他们应当确立统一的目标,开展统一的行动。抗议者们应当要求中修政府将此次事件定性为“人口拐卖”而非“诈骗”或“强迫劳动”(诈骗罪可能会使部分为了生存而从事诈骗工作的人在回国后仍遭牢狱之灾),应当争取尽力解救目前在缅北被强迫从事诈骗工作的人员,并在他们回国后予以宽大处理。
与此同时,抗议者们还应要求彻查缅甸电诈背后的幕后黑手,将其严惩,并向群众公布真相。只要中修仍在放任,甚至支持缅甸(或其他东南亚国家)的诈骗园区继续存在,那么中国人民就仍旧面临被拐卖、被奴役和被榨取的危险,中国人民的财产也仍将面临被诈骗园区骗取一空的风险。只要中修的统治阶级还没有停止对东南亚人民的侵略、还没有停止妄图将广大的东南亚国家变为其殖民地,他们就会不断在东南亚各地设立诈骗园区,践踏他国土地、蹂躏他国人民,在世界各处制造人间炼狱。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7]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地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坚持不懈地进行政治宣传和政治揭露工作,使全中国、全世界人民,尤其是东南亚人民都认清中修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只有争取到国内外广大人民的普遍支持,才能打击中修政府的嚣张气焰,运动才有可能取得成果。
如今的中国社会,在中修反动统治之下,早已是冤案遍地、血泪横流。仅缅甸电诈一案,受害者便已数以万计,而在整个中国,在整个世界,还有多少人正遭受着资本主义、帝国主义、修正主义的共同压迫?有多少像被卖入缅甸电诈园区一样,被贩卖、被奴役、被收割的无产者,仍在无声地呻吟?面对这一切,我们再不能沉默!
缅甸诈骗的受害者及其家属,必须行动起来,必须与中国工人阶级、与东南亚人民、与世界各地一切受压迫者团结在一起!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打破孤立,打破沉默,用一场真正的斗争去撕碎中修的假面!中国工人应当以罢工、罢课、上街的行动支援这场反殖民、反压迫的正义之战。一切被压迫者都应当联合起来,将国内对反动政权的斗争,与境外反对殖民统治的抗争结合起来,将一切被驱赶的愤怒、苦难、血泪汇聚成推翻这个反动制度的洪流!
这场斗争,必须由真正的无产阶级先锋队领导。只有坚定的马克思主义组织,才能把零散的呼声变成整齐的号令,把孤立的愤怒变成统一的武装,把今天的控诉化为明天的审判。只有革命的无产阶级,才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用推翻旧世界的铁锤砸碎这片黑暗!
在缅甸电诈园区被折磨至死的无数青年男女,是被中修出卖、被资本屠杀的阶级兄弟姐妹。他们的冤魂在呼唤,不是眼泪,不是哀悼,而是复仇!
全世界被出卖者的血,必须由出卖者偿还!一切反动派——无论他们披着民族的外衣,还是打着发展的旗号——他们都要为每一滴无产者的鲜血付出代价!
让我们再高喊一次:
“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 [8]
为了死者,为了生者,为了将来的千千万万代人——
必须推翻中修!必须砸碎帝国主义!必须彻底毁灭这个吃人的制度!
- 广州舆情监控系统:《演员王星在泰缅边境失联事件网络舆情监测分析报告》,http://www.jiayuyuqing.com/?p=2202#page-content。 ↑
- 2017年,中修政府在北京举办了所谓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加快了扩大侵略的步伐。4月,中缅原油管道正式投入运行。11月,中修政府向缅甸政府提议建设“人字形”中缅经济走廊,企图恢复因2011年亲中修的军政府倒台而停滞的中缅铁路建设,将侵略的触手伸向缅甸各处。缅甸的买办政府也顺势出台有利于中修进行资本输出的政策,允许在缅甸数个“最不发达地区”进行投资的公司有资格享受7年税收减免。 ↑
- 基福罗夫:《为垄断组织服务的美国有组织的犯罪》,法律出版社,1956年。 ↑
- 腾讯网:《反诈警察揭露缅北电诈真相:“95%的人都是自愿过去的”》,https://news.qq.com/rain/a/20230828A07XCS00。 ↑
-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GN4y1R7D6。 ↑
- 被诱骗至电诈园区,每天忍受毒打折磨的底层“业务员”,在回国后大多都被判处重罪。而真正在这项诈骗活动中捞得盆满钵满的高管干部和流氓打手,却被中修政府以“解救电诈受害者”的名义接回国内,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 ↑
- 毛泽东:《论联合政府》,《毛泽东选集》第四卷。 ↑
- 共产国际:《东方民族》杂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