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自民党星期四(5月15日)宣布将成立一个专门委员会来应对外国劳工人数持续增加的问题。自民党政调会长小野寺五典星期四(5月15日)在党内的会议上说,随着外国劳工和游客增加,滋扰、犯罪、社会保障制度被滥用等问题日益凸显,而成立该委员会就是要确保外国人守法守纪。这种政策可能导致对外国劳工的进一步歧视和排斥,该政策的出台也反映出自民党日益增长的法西斯主义倾向。。日本自民党将日本的外国劳工视作日本社会的不和谐音,视作盯在日本这块蛋糕上的苍蝇。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
外国劳工制度:资产阶级压低工资的算盘
自1993年设立“技能实习生制度”以来,日本政府以“技术转移”为名,引进大量来自亚洲等地区的外国劳工。自民党在推动“技能实习制度”时,强调“技术转移”和“国际合作”,但实际上,该制度成为了引进低工资劳动力的渠道。根据自民党内部的讨论,早在2018年,参议员木村义雄就指出,虽然表面上不承认“移民”或“单纯劳动者”的引进,但通过“技能实习生”制度,实际上实现了这些目标。他坦言,这种做法被批评为“奴隶劳动”,但在党内右翼势力的压力下,仍然得以推行。[1]
此外,自民党在2019年推出的“特定技能”签证,计划自2024年起在五年内接收82万名外国劳工,达到目前的两倍以上。除了特定技能之外,日本政府还将结合使用代替技能实习的非熟练劳动者新制度「育成就劳」等,来增加接收人数。日本政府之所以要引进数量如此之多的外国劳动,是为了扩大产业后备军以压低本国劳动人民工资。“劳动力的价值,是由生产、发展、维持和延续劳动力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价值来决定的。”技能实习签证最多只能在日本停留3年,而特定技能1号签证则只能停留5年,来到日本的外国劳工多半无法长期停留在日本,也就很少存在养活他们子女、使他们的子女接受教育的费用,同时,工人往往需要自费考取资格证书以获取签证,这也就节省了资本家培训劳动者掌握生产技术的成本。即便日本的资产阶级为外国劳工开出的工资远低于本国工人的工资,但仍基本高于他们本国的工资,因此日本资产阶级依然得以雇佣大量廉价的外国劳工,排挤本国工人的就业,压低本国工人工资。据日本NHK电视台网站5月9日报道,日本厚生劳动省当天发布的数据显示,今年3月,由于工资增速未能追上物价上涨的步伐,日本实际工资下降了2.1%。这是日本实际工资连续第3个月出现负增长。日本厚生劳动省分析称,“受去年日本劳资双方于春季举行的薪资协商等因素影响,工资有所上涨,但物价影响更大,实际工资增长仍为负值。”日本劳动者的工作环境不断恶化。[2]
外国劳工的处境
日本自民党称外国人口激增引发社会问题,认为外国劳工来到日本是占了日本福利保障制度的便宜,是钻空子。然而,实际情况是,这些劳工往往被安排在建筑、农业、护理等劳动强度大、工资低的行业,从事本国劳动者不愿承担的工作。2019年推出的“特定技能”签证,进一步扩大了外国劳工的引进范围,但并未根本改善其劳动条件。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报告,外国劳工的工资增长受到抑制,即使在同一岗位上,外国劳工的工资也往往低于日本本国劳动者。 在日本,外国劳工常常面临工资低、工作条件差、法律保护不足等问题。例如,技能实习生制度下的劳工,往往被迫从事“3K工作”(危险、肮脏、吃力),工资低于最低标准,工作时间长,甚至有过劳死的案例[3]。
外国劳工在日本面临着多重压迫。例如,2024年,251名孟加拉国籍的外国劳工因被克扣工资、遭受虐待等问题,计划在美国起诉两家日本公司[4]。外国劳工在日本往往处于分散和被孤立的地位。截至2024年6月,日本的工会组织率降至16.3%,为历史最低水平。外国劳工由于语言、国籍的差别,参与工会的比例更低,这种缺乏组织和团结的状态,使外国劳工更容易受到资本家的剥削和压迫。在日本,熟练工人与非熟练工人之间,本国劳动者与外国劳动者之间存在着严重的等级制,加上资产阶级宣传的民族主义思想,将本国工人处境恶化的原因归咎于外国劳工数量的增加,这也限制了无产阶级之间的团结。
当日本资产阶级需要引入外国劳工压低本国工人工资、对双方都实行残酷剥削时,他们就扯起“共生社会”的大旗;当本国劳动人民生活不断恶化,对统治阶级产生不满时,他们就立刻逃之夭夭。他们将外国劳动者推到台前作为挡箭牌,自己躲在幕后挥霍着工人的血汗,再推出自民党政府作为他们的喉舌攻击外国劳工带来日本社会种种乱象,将外国劳工当作罪犯对待。许多外国劳工每年缴纳高额年金和税金,却根本无法留到领取养老金的那一天,却要被扣上钻日本福利保障制度空子的帽子,真是无比荒唐!
面对压迫和剥削,外国劳工和日本本国劳动者应当认识到,他们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统治阶级通过引进外国劳工来压低工资,制造劳动者之间的对立,以分而治之。只有通过团结斗争,才能共同抵抗资本主义的压迫,争取自身的解放,“我们需要工人阶级的团结,就像需要面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