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ginally published at: 到底要我守规矩，还是要我做奴隶 – 曙光
到底要我守规矩，还是要我做奴隶
无产阶级解放斗争协会 编辑部
Editorial Board of League of Struggle for the Emancipation of the Proletariat
大概一年前，我尚且是一个专心投机资产阶级学业来谋求自己“光明未来”的小资产阶级学生，想要通过自主安排学习来提高资学业水平。但我所在的资产阶级学府不但限制学生“自由地安排学习计划和时间”，用僵死的课程安排和繁重的学习任务，来达到方便控制学生的目的，而且还变本加厉地实行“军事化、规范化”管理模式，限制学生的生活作息和习惯，用条条框框来“管、卡、压”他们。于是我自发地对学校的管理措施产生了反抗情绪，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句话：“到底要我守规矩，还是要我做奴隶”。
时隔将近一年，再次见到这句话时，心中的想法比起当初有了很大的变化，对所处学校的环境也有了更多的思考。
现行的资本主义教育体系中，所谓的“校规校纪”是对学生生理上、思想上的束缚和压抑。资产阶级制定这样一套校规校纪是为了对学生进行思想灌输，以培养出一批符合自身需要的学生。“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的资料。”[1]在私有制社会下，剥削阶级由于垄断了几乎全部的生产资料和占有了绝大部分的社会财富，因而也在文化教育领域实现了全面垄断。在今天的资本主义社会中，虽然劳动者及其子女获得了一定的受教育的权利，但是他们和资产阶级及其子女受到的教育在性质上是根本不同的。例如，我所在的学校是县里的一所重点高中，就读的学生中绝大多数是无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的子女，资产阶级子女只占极少数。与本地区其他县级和市级高中相比，这所学校的师生人数最多，“教育水平”名列前茅。但是就其教育宣扬的所谓平民百姓的“进身之阶”——高考（这一对大部分没有思想觉悟的小资产阶级学生极具煽动性和蛊惑性的“公平”考试）所造成的结果而言，大多数学生“阶级跃迁”的妄想只能落得破灭的下场。资产阶级的子女不需要通过这一形式继承家庭财产、维持经济地位，无产阶级的子女不可能通过高考“鱼跃龙门”，生活宽裕的小资产阶级后代也终究逃脱不了破产的命运。
可见，这类学校的宗旨就是为资本主义社会培养出大批努力为资产阶级创造剩余价值的守规矩、不反抗的雇佣工人，为未来资产阶级加大剥削力度提供更多“合格的好奴隶”。由此，这类资产阶级学校对其学生所采取的一切具有压迫性质的军事化管理就有了其社会根据，这根据就是——过去几十年间一直存在的，现在社会里正在发生的，并且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还将持续的——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压迫和剥削。这样的管理正是学生将来投入社会生产后所要面对的苦难的伏笔和序幕。正像他们自己所表白的那样：“现在吃不了学习的苦，以后就要吃社会的苦”。殊不知，他们的真正意图是让学生现在安心地吃“学习苦”，未来也心甘情愿地吃那由不公平社会制度造成的“社会苦”。
就我观察而言，这类资产阶级学校具有一些普遍性的特征，总结如下：
1.教学内容八股
资学府教授八股知识，为的是筛选最能为资产阶级服务的“人才”（奴才），从众多小资产阶级学生中选拔出“优秀的”、“忠心的”走狗协助维持资产阶级的秩序。因此，他们不需要学生学会什么“独立思考”，而只需要学生们“严、爱、勤、朴”[2]，只需要学生们安心地、忠心地背诵着书本上的教条——就像教堂里的基督徒虔诚地唱着歌颂天主的圣歌一样。
学生们埋头背诵数不胜数的、千奇百怪的概念、定理、公式，又在毫无现实根据的、充满命题人臆想的考题中对所学内容进行检验。他们学习的自然科学，不过是光怪陆离的幻想，不过是东拼西凑的奇谈怪论。他们学习的社会科学，不过是从历史故纸堆里翻找来的“之乎者也”，不过是为“英明贤主”高唱的“功德无量”。几点概念、几条定理与公式，几声“太平盛世”的颂扬，为学生们构建出单薄脆弱的世界。学生们拿着纸糊的武器，在资学府的考试里过关斩将，在现实的生活里屡战屡败。
2.校园纪律极其严格，实施封闭的军事化管理
臭名昭著的衡水中学创立了一套疯狂榨干学生所有神经和筋肉能力的军事化管理模式，并得意地自封为“衡水模式”。目前，“衡水模式”已经推广到河北、河南、山东的大部分学校和其他省份的部分学校。这个模式以一整套严格约束作息时间的规章制度闻名。在这种模式中，学校不仅严格管制学生的学习时间，还严格限制解决吃饭、睡觉、洗澡、如厕等生理需求的时间，全方位无死角“控制”学生的一切。
“拉屎自由”的口号广泛流传于我校学生中，它反映了学生在资学府的野蛮压迫下，甚至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也无法得到满足的事实。由于学校卫生间的硬件设施不足，学生们在极短的下课时间内如厕已成为一种奢望。同时，学校用校规校纪严厉禁止学生在课堂时间请假上厕所（学校将学生这一行为视为违纪，并将其影响纳入班主任的绩效考核。因此，学生在上课期间若需请假外出如厕，往往会受到班主任的严格管控），这使得许多同学“苦不堪言”。软弱的小资产阶级学生们对学校法西斯式的管、卡、压积怨已久，却不敢进行公开的斗争，只敢打着“拉屎自由”这一改良主义的旗号向学校请愿。此类对学生管、卡、压方式不胜枚举，在饮食、 作息、洗漱、发型、着装等各个方面广泛存在。学生的所有怨言均被学校以“学生必须遵守校规校纪”、“不遵守校规的学生以后也会违反国法”等理由，野蛮地弹压下去……我的姑姑曾经对我讲述过她的工作经历：在一年炎热的夏季，广东深圳的一家电子装配厂的流水线厂房里，她被要求穿着成人纸尿裤上八个小时的班，不吃不喝地进行着重复、枯燥、机械的动作，每个人就像牲口一样被驱使……结合在学校的亲身经历，我更明白了当下学校的教育到底是为了培养什么人，到底是为了谁而服务。
列宁在《青年团的任务》一文中写道:“真正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任务正是要由青年来担负。”[3]社会主义革命后，前代人消灭了资本主义生活方式的基础，青年一代就要在这个废墟上建设社会主义。而青年要完成这个历史使命，就离不开学习。青年们要怎么样地学习，社会主义又要培养怎么样的青年？倘若只是空谈什么“要学习共产主义”，把书本知识当作教条，不在实践中运用，那就做不到融会贯通，青年也无法融入广大的劳动群众，培养不了共产主义的道德。而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要培养这样一批死读书的人，“旧学校总是说,它要培养具备各种知识的人，它教的是一般科学。我们知道，这完全是撒谎，因为过去整个社会赖以生存和维持的基础，就是把人们分成阶级，分成剥削者和被剥削者。自然，从前的一切学校都浸透了阶级精神，只让资产阶级的子女学到知识。这种学校里的每一句话，都是根据资产阶级的利益捏造出来的。工农青年在在这样的学校里，与其说是受教育，倒不如说是受资产阶级的奴化。教育这些青年的目的，就是要为资产阶级训练称心如意的奴仆，既能替主人创造利润，又不会惊扰主人的安宁。”[4]伟大导师列宁描绘的正是当下学校军事化管理的真实景象。前文提到，资产阶级的子女不需要努力学好资学业，只需要领会了“旧学校的阶级精神”，学到如何继承他们家长的衣钵，对他人进行压迫和剥削。工农的年轻一代在旧学校中能学到的只有无用的八股和忍耐、顺从的戒律。他们脱离劳动实践，受到资产阶级深深的毒害，恪守着资产阶级规定的条条框框，而对于劳动人民的感情则不深，虽为奴仆，却没有多少反抗的精神。至于小资产阶级的子女，只有两条道路——成为奴役他人的压迫者或被奴役的受压迫者。虽有少数能通过疯狂投机资学业实现“鲤鱼跃龙门”，但大多数最终还是会加入被压迫者的大军。总而言之，资本主义的秩序通过旧学校的教育得到了巩固。
3.注重极端反动的思想教育工作
资产阶级对学生的奴化远不止在日常行为规范方面，更重要的是在当下学校普遍重视的“思想道德教育”方面。根据我的了解，其教育内容主要有几个方面：
① 以孝道观念、等级秩序、中庸之道等为主要内容的儒教封建思想
“在中国特色资本主义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资本主义私有关系和反映这种关系的儒教思想一起发展了起来……资产阶级为了保障这种建立在现代奴隶制的资本主义剥削关系的稳定，就要确保维护这种制度的封建家长制和父系血缘继承制的稳定，他们就必然要抛出各种美化反动儒教的理论……”[5]资产阶级学府作为中修政府的吹鼓手，明里暗里地从各个方面给学生灌输儒教思想。在明面上，课本教材和各学科题目里充斥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华”——儒教思想。我曾遇到一道语文阅读题，用两篇材料介绍了儒家思想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中的贡献。第一篇材料通过歪曲恩格斯的言论，由“现代社会主义同任何新的学说一样，它必须首先从已有的思想材料出发”强行论证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是从儒教文化中产生的。如果说第一篇材料只是不值一驳的诡辩，那么第二篇材料的结尾可以说是恬不知耻地暴露了当代儒学的真面目：“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其实就是在儒家文化的土壤上进行的。没有儒家文化，就不可能有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所谓‘中国化’，在一定意义上，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儒家化。”修正主义的御用文人看得多么清楚啊！他们在学生的试卷上公开宣称了中国特色资本主义制度与儒教思想的同流合污。另一方面，在暗地里，学校用那套腐朽的仁义道德和人情世故的软刀子（老师传授的“圆滑的处世之道”）麻痹、侵蚀当代青年；用隐晦的等级观、尊卑观约束学生（“学校自有学校的安排，我们本来就不能改变就别多说话去抱怨，要改变自己去适应社会”——我班臭老九名句）；用孝道——“父母之命”教化学生（“不要辜负父母的希望，要努力学习”“累的时候想想父母”“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妈快乐”）。这些思想上潜移默化的影响极大地挫伤了青年人的尚未发展成熟的创造力、革命性、斗争性，使学生不敢反抗学校不合理的制度，不敢和家长斗争。它扼杀新事物于襁褓之中，从而维护反动腐朽的旧事物，使之得以苟活。
② 以极端民族主义为内容的“爱国教育”和修正主义思想
新高考改革后，教育领域更加腐朽反动，教学大纲上多处出现“现代教育要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要“培养家国情怀”、“国家认同感”，全面宣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 优越性”，妄图将大批脱离社会生产实践的小资产阶级学生培养成“小粉红”、“无脑爱国者”，即社会沙文主义者。这正是在为中修未来将要发动的对外侵略扩张的帝国主义战争做准备。历史课、政治课、语文课上，各色毒草盛行，作为反动思想喉舌的教师滔滔不绝地论述“中华民族优越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等颠倒是非黑白的言论。例如鼓吹前些年中美贸易战中方大胜，美国不敢招惹；世界上众多发展中国家以中国为蓝本，学习“中国经验”，借鉴“中国模式”；中国维和部队维护世界和平，中国日益成为维护世界和平推动世界发展的重要力量……这些毫无事实依据的“捧臭脚”加以浮夸的语言竟能让大多数学生信服并产生“民族自豪感”、“爱国情”！这一事实让我深刻地明白了当下大部分小资产阶级学生由于脱离社会生产实践，只关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多么见识短浅，可怜可恨，可笑可悲。中帝网络防火墙的建设也减少了学生获取国内真实情况的来源。学生浏览新闻，只能看见国内一片祥和，国外水生火热。学习马克思主义的青年应该更多地关注当下国内国际形势，而不是沉迷在自己个人的小生活，小圈子里。我们要从各种途径，各个方面考察了解世界上的真实情况，避免一叶障目，坐井观天。烽火Flame说过：“小资产阶级必须改造自己才能成为对革命有用的阶级”[6]，我不要成为那种在教师鼓动下为“中国的伟大”而激动鼓掌欢呼，被资产阶级操控利用的无知可悲的“爱国者”。这样的“爱国者”，实际上是帮助剥削阶级压迫广大劳动者的卖国贼。
除此以外，个别教师的言论还包含许多极端民族主义和种族主义的内容。例如仇视日本，鄙视日本民族，说日本人的天性是侵略，日本人民天然是法西斯分子、都支持帝国主义；仇视韩国，说韩国是只会抄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偷国”；鄙视黑人，说黑人天生懒惰，活该贫穷，黑人的存在就是浪费非洲资源；蔑视越南、缅甸、印度等国家，说它们忘恩负义，是不亲近中国却亲附美国的白眼狼。这些教师还大肆宣扬唯武器论——“中国有核武器，他们不敢惹”，支持“大国重器”，支持军备竞赛。此类言论可说是甚嚣尘上。
此类教师，是垄断资产阶级豢养的工人贵族。列宁说过，“帝国主义时期是压迫其他一切民族的享有特权的‘大’民族瓜分世界的时期。从这种特权和压迫中得来的赃物的很小一部分，无疑会落到小资产阶级的某些阶层和工人阶级的贵族及其官僚分子的手中。”[7]这样的有产阶层联盟乐于支持帝国主义占有殖民地和扩大势力范围，乐于压迫其他民族，幻想享受那些因自己属于“强”国、属于压迫民族而得到的肥缺和特权。工人贵族从生活到思想都完全资产阶级化了，他们是站在人民革命的对立面的，他们力图保持和巩固自己的特权地位，祈求从本国的垄断资产阶级那里取得一点残羹冷饭。他们是现代社会帝国主义的统治基础。这些教师们是礼拜堂里为资产阶级唱圣歌的牧师，用没有痛苦和牺牲的幻梦麻痹学生的反抗意志，以巩固资产阶级的统治。
现在大部分学生接受了这些观点，幻想通过高考，成为小资产阶级上层或工人贵族，幻想自己的国家掠夺更多殖民地，而自己能从垄断资产阶级那里分得一杯羹。就像他们在语文八股中诚心诚意地写下的那句话——“我国青年一代必将大有可为，也必将大有作为。”[8]他们正是这样虔诚地为中修政府祷告着，宣誓自己的忠诚。尽管帝国主义战争会首先加强垄断资产阶级的力量，使得大量的小资产阶级无法避免破产的命运，他们也要继续靠这一幻梦自欺欺人地生活下去。
③ 开空头支票骗人的“奋斗精神”
他们总叫嚣什么“时代可为”，要求青年学生要“努力做到有为”，可什么叫做“有为”呢？教师总会说“在平凡的岗位上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说要“敬业”；中修头目习近平说“撸起袖子加油干！”难道这就是当下教育青年人应该追求的“有为”吗？真是可笑至极！在资学府里由于学生学习成绩直接和教师业绩挂钩，作为反动思想吹鼓手的教师们，便乐于用“青年人应有的奋斗观”激励学生“自主学习”，让学生不断努力为自己创造收益。内因是事物变化的根据，外因是事物变化的条件。这种奋斗观对学生起作用的基础，是这些学生希望通过高考来维护小资产阶级的阶级地位甚至成为工人贵族。于是，他们和想要通过提高业绩获得更多残羹冷粥的教师们之间，达成了一种“互利共赢关系”，从而产生所谓的“可贵的”（实际上是令人作呕的，十分虚伪的）“师生情”。
这种欺骗手段在社会上也被资本家广泛使用。资本家给工人施小恩小惠、“画大饼”，在社会上宣传“勤劳致富”，他们的企业文化提倡工人要树立“主人翁意识”，要“以企业为家”……这些举动都是为了迷惑工人，让他们以为自己和资本家有共同的利益，能从为公司企业卖力中获得好处，从而努力奋斗。实际上，即便工人用自己的血汗换来了企业的蒸蒸日上，资本家依然不会兑现哪怕一丝一毫他们曾许下的好处。
在封闭制的学校环境里，资产阶级教育对小资产阶级学生的压迫和奴化渗透在方方面面。中国小资产阶级思想改造道路任重道远，推翻反动腐朽的资产阶级教育制度任重道远。虽然种种困难客观存在着，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告诉我们“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一切腐朽事物，哪怕它们在一段时间内还似乎是很有力量的庞然大物，但是由于它们已经成了历史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已经失去存在的合理性，已经成了走下坡路的东西，它们在同新生事物较量的时候是终于要彻底失败，归于灭亡的。新生事物哪怕暂时还很弱小，还不完善，但是由于它们符合于历史发展规律，它们是一定会在斗争中壮大起来，完善起来，最后战胜腐朽事物的。
“路虽迩（ěr），不行不至”[9]，这“行”的第一步就是通过进行坚决的思想斗争，改造自己的思想，不断用马克思主义来指导自己的生活和学习。在资产阶级毒草遍布的环境里，我们要用马克思主义的利刃披荆斩棘，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进步的革命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