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地区某小县城的玩具厂工作日记(尽量每日更新))

2月17日
六点闹铃响了,因为昨天熬得有点晚了,挺困,就赖床赖了十二分钟,之后才起来洗漱,煮了水饺吃,然后步行出门去工厂。
今天的订单很多,我们早上一直在干,延迟了二十来分钟(原本工头十一点三十分是要来通知下班的,但可能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没来通知我们下班,我因为还是临时工需要遵守纪律防止被工厂扣钱啊什么的,就没有及时看手机时间来确定是否下班,最后还是老方在碳化完一排木料后掏出手机看了才发现已经下班好久了,然后才停下不干的。)。干到十一点五十四分才去休息了。
中午吃完饭后问老方说我们清明节应该放假的吧,结果他说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我说清明节不是法定节假日吗,他说那又怎样,只有那些国家单位工作的公务员或者在国企上班的人才有的放,而且还是带薪休假,像我们这样的私人企业工厂啊,哪会管你什么法定不法定,货都来不及赶,怎么会给我们放假,他还说我们这里只有春节才会放假,其它时间都不会给放假的,而且在本地这个工厂都还算好的了,他曾经呆过的许多本地的工厂,基本上是连春节的假都没给放全,甚至是完全不给放的。我说难道没人对这个感到不满吗,老方说当然有,可是我们的工资是按自己一个月工作了几天来算的,如果放假的话不工作拿到的钱就会更少,本来就是只有三四千块,到时候更少了哪够用呢(他们不是对自己受到的不公无动于衷,只是无可奈何,屈于油米盐衣住行)。
我当时听了老方说的这些话后,就感觉很吃惊,也很愤怒,我想着我所在的这个小县城,我的家乡,工人的待遇竟然普遍的如此糟糕,与之相对的,是那些资本家的奢侈淫欲、山珍海味的糜烂生活(据一个正式工所说,我这个工厂的老板,欠了好几百万的债,但还是开着路虎豪车,天天到全国各地到处旅游,办公室搞的是什么北欧风装修,里面是那种名贵木材制成的桌椅,上面垫着有龙纹的黄色的坐垫等等,诸如此类的例子。),但我还是没有说为此很激动地做出什么盲目的行动,只是把它们通通压在了心底,不再继续搭话,转而看书去了。
我今天没有睡觉,精神很亢奋,把简明世界史看到了斯杰潘•拉辛领导的农民战争的失败,在一点十七分的时候开始工作。
下午干到了六点四十三分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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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
早上六点闹铃响了,又是赖床赖了大概十分钟,才起来洗漱,烧米面吃,接着出门步行去工厂。
今天的工作量还可以,我干得比较轻松,感觉时间也过得挺快,十一点三十分很快就到了,之后就是吃饭。
中午饭吃完后我和老方进行了我日后搬出去独自生活的吃食的讨论,我先是问他本地的馒头是卖一块五的吗?他说哪里是这样,两块才够吧,我又问他水煮蛋要多少,他说也是两块左右差不多,然后我说以后我出去住了,到时候找了别的工作了,就每天早上事先买好三个馒头一个水煮蛋,然后早上就吃两个馒头一个水煮蛋,中午不吃,晚上吃一个馒头,水的话自己烧起来用杯子装了带着喝就行,这样的话一天吃东西就花十块钱不到,一个月最多在这上面花个三百块左右吧,那样就能省下很多钱了。
老方说你傻啊,早饭要吃得好,午饭要吃得饱,不吃午饭,到时候得胃病都会,治病的话就要花更多的钱,那还不如吃正常点,别省那点钱。
我想着他说的对,就自己在心里想着那就到时候早上就买好五个馒头一个水煮蛋,然后早上就吃一个馒头一个水煮蛋,中午就吃三个馒头,晚上吃一个馒头这样子好了,这样子每天顶多就花个十五块左右或者就是十二块,一个月的话也是五百块不到就行,还是能省下一笔钱来,挺好的(现在来看,其实这样对身体不好,营养跟不上还有很大可能得病,这笔顶多就是一个月得多花的两三百块还是不要节省的好。)。
接着就是回了棚房,看简明世界史,一直看到南美洲的印卡古国那里,然后就被叫去工作了。
下午工作的时候因为订单少,工作量不大,我就有点消极怠工,心不在焉的了,国际歌和共青团员之歌的歌词与旋律时不时就出现在脑海之中,当然,我不至于鲁莽到直接傻乎乎地唱出来或哼出来,但还是对我搬运和摆放的速度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虽然说工头好几次都看见了我的状态不对,却也只是装作友好的样子堆着笑脸偶尔提醒我几句说其它人急着用木料了,要快一点啊诸如此类的话,然后就没有采取什么严苛的措施,比如说要扣我工资什么的(我估摸着他现在也不太敢了已经,因为我是真的有很大可能会为此直接严重损害到他的个人利益,甚至威胁到他的性命安全。剥削阶级及其走狗的欺软怕硬是这样的)。
工作到六点准时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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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
今天早上六点四十才起床,洗漱,烧方便面吃,然后就骑自行车去工厂,大概七点十分左右出发,七点四十二分到厂里,只花了半小时多,这么看来,以后可以睡久一点了。
把木料提前搬好摆好了,因为才七点五十七分,还没到八点,我就坐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结果我休息到了直到八点十三分老方都没出现,而工头倒是出现了。
他说老方身体不舒服请假去医院看病做检查开药去了,早上可能要很晚才会来厂里,说我先去4楼帮忙拆快递(被退货的)并把它们分类摆放,我问他工厂有配备口罩吗?(虽然我自己买有,但这么问工头是为了手机录音录一下为日后和工厂可能的讨薪斗争作把柄准备。)我之前在4楼转过(把碳化好的木料搬运上来顺路就都走了一遍),那里都是粉尘,长时间呆那没口罩的话可不行。他说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有除尘器,用不着口罩的,上面干活的人都没有戴口罩的啊。我说那你们干嘛要贴什么小心粉尘和戴防尘口罩的标识,难不成是为了好看?他说这个嘛,政府部门的人偶尔要来检查,总得做做样子。我说那就是说你们给不了我防尘口罩是吧,他说这个要给的话得和老板请示一下,然后突然又说什么老板还欠有好多债要还,老板不容易(狗屁不通,我看他是在天天悠闲地乱逛),他也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啊 ,何必呢。我说哦,你们就是不给我口罩。
工头没有继续在口罩的事情上回答我的话,转移话题地说哎呀,你别管那么多了,先去干了再说嘛,多干活多拿钱啊,接着就是一通假惺惺的嘘寒问暖的话,什么今天很冷,记得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之类的话,我不是很想跟他聊没意义的话,就不耐烦地说走走走,去楼上了,接着我就没再理他,自己离开去找被退货的快递的地方去了(顺便关闭了录音,掏出了兜里的防尘口罩戴起来。)。
拆快递的活与之前的木料的活比起来,要轻松不知道多少,就是拿个小刀把快递箱划开,然后把那些木制品啊什么的(各色的标1234的数字的玩具火车、竖立式黑板、存钱罐等等,大的快递箱往往是好几样不同的东西在同一个快递里,小的就基本上是玩具火车)拿出来抱出来,同一类的东西都放在一起这样子。而且我主要负责拆和把东西拿出来,分类主要是由另一个姓吴的工人做的,这就更轻松了。
中午十一点三十分准时下班(拆快递这种活没见工头来看过,吴也会时不时拿手机出来刷视频,总不至于他向工头举报我看手机吧,于是我就放下心来,时不时就看手机时间,一到十一点三十分,就停下了拆快递,吃饭去了。
中午吃完饭没有看书,而是主动和吴聊了一下,他说他是本地的技校(中专)毕业的,还跟我说了他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被送到这个工厂对面的钢管(他说话语速有些快,我没太听清楚,反正是钢字开头的厂)厂,每天干得累死累活,然后工厂和学校就只给他20块,他就这事跟自己家里人埋怨过,结果他妈说你啥也不会,干活一点也不熟练,老板要是给你每天一百块的话那他不就亏钱了。
下午一点左右老方回来了,工头就喊我下去,我也就回到了棚房。
我跟老方说你还好吧,要不今天先不干了回去休息,他说没事,接着我们就开始了工作。
然后这个下午老方去了好几次厕所,每次都呆个五分钟以上。于是我跟他说要不你还是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他说没事,现在都五点半了,再碳个四排木料,就差不多下班了,然后又开始工作。
六点准时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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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这个道理,伍幺玖年纪不大,还是得先保证营养,早上吃面可以煎个鸡蛋,中午也得吃点肉,有肉有油才能保证自己好干活,工人里肚子里没有油水干活可不够劲,这样以后也更有力量揍工贼、监工、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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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幺玖自己主动斗争也是非常好的,也要鼓动自己的工友一起斗争,跟他们讲清楚道理,这些该死的资本家没把我们工人当人,自己也不能不把自己当人,连这些浅薄的劳动保护都没有,那将来更多的权力也要被剥夺,甚至工资也是一样。之后也看看能不能开电动车,自行车骑过去时间比较久,这样早上能够花点时间多进行理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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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怎么这么晚还发帖子啊,要注意自己休息啊。在工厂的工作,要保持精神,小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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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0号
早上六点五十起来,洗漱,骑自行车出门,在路边面摊吃了一碗加蛋加肉块的煮米面,又放蒜又放醋又放酱油和辣椒,好吃。接着就是到工厂上班。
今天的工作量很大,早上又是跟前几天一样一口水都没喝过,厕所也没上过。还好自己戴了手套,不然以这么大的工作量,不停歇地干下去手磨出血来都会(之前连续几天都不戴手套来干活,整个指头的最外的表皮就已经磨没了,露出竖纹的肉)。
十一点三十分下班,上个厕所,然后把自己带来的酸辣炒肉皮拿去加热,接着吃饭。
刚吃完饭就被叫去开始工作,手机都来不及瞄上一眼。
一整个下午都在赶订单需要的货的木料,且听包装的人说今天的订单有一千多个,也就是说我们最少要碳化一千多个木料。被这么一折腾,我难得脚疼得要命,时常有要坐椅子上歇一歇的念头,但一想到如果不早点干完晚上就要加班,可能会加班到很晚,会挤掉我晚上的学习时间,就只能是强打精神,忍着痛继续干了。
接近六点的时候总算把木料弄完了,老方就闲下来看手机,看了一会儿跟我说我们这个县已经有一千多个人得艾滋病了,他说我以后外出要坐公交车骑共享单车电瓶车之前,先看下位置上有没有什么废弃的针头,有的话,可不要被扎伤出血,那些得艾滋的人,有些是很坏的,自己得病了,心里很不平衡,就会故意把自己用过的针头放在公共场合不起眼的位置上,想让别人被扎伤然后也得病这样子。我说得艾滋病的大部分人,都是那种互相滥交,很会搞肉体关系的道德很败坏的家伙,他们会这么报复其它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六点准时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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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手表吗,要不要搞一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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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劳动强度也太高了,小心磕磕绊绊摔倒,也小心不要用猛力气,肌肉拉伤,这种情况受伤没法子养,还不方便劳动,老伤接着新伤,伤伤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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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应该设法怠工,可能的话让其他工人和你一起怠工。不能被动地接受劳动强度提高,不然对身体造成的损失是不能弥补的。关于戴手套的事情,我觉得你在保证自己身体安全的同时,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弄几个手套给其他思想好的工人,向他们说戴手套的好处,并大骂资本家黑心,这样还能搞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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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时候也是需要有勇气展开宣传的,暴露一些政治立场还没事,只要不暴露自己和论坛的关系就行。最好的情况是,能用马克思主义,比如政治经济学的原理,去解释这些剥削存在的原因,向工人灌输马克思主义。比如你可以提到无产阶级为什么越劳动越贫穷,是因为相对过剩人口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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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1日
六点五十起床,洗漱,骑自行车去工厂,中途买了两个肉包和一个水煮蛋一杯甜豆浆来吃来喝。
今天的订单不算多,干得比较轻松。
十一点三十分准时休息,吃饭,配自己带去的笋干炒肉,吃完后看了下新闻,看到黑暗印尼学生游行的报道,就打算和老方讨论一下,结果他说他不看新闻的,只要自己能够吃饱就好,国家大事什么的,与他这种底层老百姓无关。我说那你昨天不是说我们这里艾滋病有一千多个了吗,你不是刷新闻刷到的吗,他说不是啊,是别人告诉他的(这么看来,真实性存疑),既然他没有这个意愿,我也就不打算强求的。
之后去找吴(就是拆快递的那个工人)聊天,我跟他说正是由于集体的斗争,那些高高在上的总统官员啊什么的才会屈服,才能争得集体的包含个人的利益,印度尼西亚的那些学生是这样,我们工人也是这样,我说你之前说自己在学校的安排下在工厂工作每天只有20块,你那时候有想过联合其他和你一样被这么对待的工人一起以行动向学校和工厂表达自己的不满吗,比如说集体罢工,好几个人围住工头或是老板抗议和控诉,他们不答应工人集体提高待遇的要求,就不放他们走,以此来争取自己的权益这样子。
他说这么做好像是违法的吧,我说你到时候连饭都吃不起了,再不去向拿着大把大把的钱在挥霍的老板要回自己本来就该有的来维持自己生活的钱,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饿死街头啊,这怎么行呢?他说那总不至于饿死,虽然每天只有20块,但是还有他爸妈来买菜烧饭吃,他不用花钱的。我说这其实是不对的,你如果在吃食上还依靠父母,自己劳动获得的工资不足以让自己独立生活,那么你就很难违抗你父母的对于你来说无法接受的要求,比如说让你早点娶媳妇,安排你相亲啊什么的,你吃他们的用他们的,到时候和你父母起冲突了,他们拿这个来说教你,你要怎么办?
吴沉默了有一会儿,说你说的对。然后他就跟我说起一个让我很气愤的工厂方面的规定(我之前晚上都怎么没看工作群,忙着学习的事情,不了解):临时工的日薪在原先公示的正式工待遇的基础上,减掉二十(也就是说,我原先的一百二一天变成了一百一天,一个月从三千五以上多一点变成了三千左右)。他(他比我早个一两天来工厂,也是临时工)说自己应该是一百一一天的,给工厂这么一弄,就成了九十一天了,一个月白白没掉六百(可能都够一个月的吃喝了!)。他还说那些干包装的
,就没这个规定,无论正式工临时工都是一百三一天的,而且每天只要工作七小时半(早上八点到十一点半,下午十二点半到四点半),活还比我们拆快递搞搬运的要轻松,接着就是一顿脏话,骂工厂,骂老板,还骂工头,甚至还说了干包装的工人。
我说骂干包装的就不对了,规定工资的又不是他们,是老板,干包装的也都是工人,和我们一样都是劳动者,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反对老板工头才对。然后我就跟他商量说下午干活干得快一点,早点把活干完,晚上六点左右接近下班的时候,就立马出去到一楼弄木材切割的那里把工头给拦住(今天晚上那里要加班到很晚),去向他要个说法。吴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口头上答应了。
一点左右开始工作,干到将近六点把活干完,立马脱下笨重的羽绒服,戴着手套,从废弃的木料堆里特地抽出一根大小合适的头部破碎变得比较尖的还带刺的,就先冲到一楼木大门,左看右看没发现吴的身影,想着不能让工头一个不注意就跑了,就直接到了一楼切割木材的地方。
不出意料,工头就在这里,坐在有靠椅的椅子上,拿着个手机在那里看,不知道有多悠闲。他旁边则是三个工人(这地方粉尘特别多,肉眼可见的到处都是,他们都戴有口罩,但不知道是自己去买的还是工厂给的。)在搬和摆放木头木板以及操作机器。我当时就气笑了,大声地夹带许多脏话地骂了工头,大致意思就是说工头比狗都还不如,狗起码还会为主子看家,盯着过往的人狂吠,而他的话,跟被阉了似的,一点动静都不会有。
工头很生气,也是大骂起来,但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屁话,一点道理都没有。我又说你整天到处打转,除了看还是看,更多的时间就是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啥也不管地在看手机,有帮过我们的忙吗?你有手有脚,但又不像我们一样那么累那么苦地劳动,结果每天还有两三百块可以拿,你自己说什么多劳多得,那你应该是一分钱都拿不来才对啊,我还对那三个工人说前几天订单每天都很多,要碳化的木料
那么多,我每天干得是累死累活,这个狗东西(指着工头)来我们这里,就只是在那里像催命鬼似的叫我们要快点,自己是在那里看的,也不会说来帮忙,他什么心思这是,而且,有一两天还加班了半小时,却没说要给我加班费,我的工资一分钱都不会多,我这不是白吃苦吗。
他们停下工作,也跟我说起来他们的事情,他们也是没有加班费的,而且工头也从来不会在他们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来帮忙,只会在那里死命催,催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之后又是一顿对工头骂,我们几乎是想要对工头动用武力了。
工头见我们四个人联合起来要搞他一个人,当即就是软了下来,好声好气地说了几句没意义的话,然后说什么有事好商量,不要那么冲动,现在可是法律社会,你们要是打伤我,之后我报警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进牢子里待个好几天。
我说有什么好说的,你又不能私自规定我们的工资,你能有个什么用?
他说我可以替你们向老板说好话,说好工资啊加班费的事,但是你们不要把我偷懒的事情告诉老板,到时候大家都好相处啊。这时候我们四个人互相商量了下(我中途去了下厕所,还花了一些时间在手机上面, 所以说其实我没怎么参与到他们的讨论当中去,后面回来,看他们已经有想法了,就同意了 ),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就让他现在就打电话给老板弄我们的加班费和工资待遇的问题,同时我们要求他把电话音量调到最大,开启免提,让我们听着。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如果加班的话,每小时按15块算(虽说一般,但有总比没有好),以及我这个临时工的每日工资先上调个10块,也就是每天一百一,之前干了几天也按这个来算,然后大概过个一星期,我可以选择去干包装(每天只工作七小时半,早上八点上班,晚上四点半下班,活还轻松),如果之后选择干包装的话,就是每日一百三了。虽然说那个资本家的语气和口吻不太好,说得好像是’在对我们施舍一样,但反正已经有加班费什么的了,我们就没因为这个而搭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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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日记正式完结,我今天辞职了,向工厂讨要了一千左右的钱,准备过一两天就去本市区找工作并租房独立生活,到时候安定下来后再开新的工厂日记(如果找到的工作还是工厂的话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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