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无产阶级解放斗争协会政治经济学小组
2月21日,自称大连医科大学学生父亲的段建川发博求助,称女儿烧炭自杀。经查证,该自杀学生为大连医科大学22级放射影像学专业三年级研究生段静仪。校方称,14日上午,段静仪未按时出勤。同学跟老师汇报后,在段静仪租住的房屋发现,她躺在床上,已经去世。“打开门后,里边炭盆还在燃烧。”经过血样检测,段静仪体内一氧化碳严重超标。
段静仪自杀时,距离毕业已经仅剩4个月,段静仪的自杀很可能同她的毕业论文无法按时提交有关。段建川称,今年春节,她正月初二才从大连回到广安,一度表示需要在机场修改论文。段建川称:“前边老师说她的论文写的不行,过不了关,她压力很大。”
2月13日下午4点多,学校的学术秘书姜某通过微信与段静仪讨论论文数据问题。临近论文交稿日期,段静仪的论文还存在原始数据缺失的严重问题。“如果说原始数据没有,她会毕不了业。(即使)毕业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把这个东西再翻出来,她的学位证也会被取消。”
据知情人士透露,段静仪之所以无法毕业,是因为她的导师张维升跳槽到了上海第六医院,将她毕业论文所需要的数据给了另外一个人让他发表论文,导致她毕业论文数据无法使用,毕业无望。非但如此,张维升还对段静仪极尽指责、威胁、贬低。
下午4:24,段静仪还在网上购买维生素想照顾身体,在教学秘书告知其数据不足,无法毕业后,下午5点03分,她从网上购买了木炭和打火机,在出租屋中结束了生命。
段建川表示,女儿生前曾申请换导师,但未获得导师及学校同意,由于女儿生前所使用的手机无法解锁、自己也无法与女儿的同学朋友们取得联系,他的心中还存有不少疑问,几近崩溃,87岁的爷爷在知晓孙女自杀一事后,脑溢血住院。
段静仪的自杀绝非她个人的悲剧。近年来,规培生、医学研究生自杀的案例越发频繁。按照中国法律规定,医学生毕业后必须经过1年的实习、3年的规范化培训才能进入医院工作,否则便不得从事医生工作。执业医师规范化培训名为培训,实为奴工。在规培期间,许多医学生每月只能拿到远低于社会最低工资的500-1000余元,却要承担科室里的所有苦活、累活。“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畜生使。”是规培生群体中的流行语。而医学专业型硕士研究生,在进行规范化培训之余,还需要进行科研工作用于毕业,并且他们由于他们毕业是“四证合一”,即毕业证、学位证、规培证、执业医师证四证,缺少了任何一证,便无法毕业。医学专硕生和规培生一道成为了医院中备受压迫的群体。在规培期间,医学生的劳动不受劳动法保护。
“在谈工资待遇时,你是学生,在谈劳动强度时,你是医生。”学生的身份使得他们具有较强的小资产阶级软弱性,身为硕士研究生的他们心里也往往难免地带有着投机、升官发财或是维持目前安稳生活的幻想。然而资产阶级从来不是靠什么勤俭节约、个人奋斗发家,小资产阶级也绝不可能凭借个人的努力避免自己破产的命运,尤其是在中修帝国主义化程度不断加深,小资产阶级破产的速度大大加快的情况下。因此一部分医学生在经受了三年规培的劳动折磨后,眼见自己投机的希望破灭,忍受了三年的痛苦仍然看不见未来的一点希望,便在绝望之下便选择了自杀。段静仪便是其中的一员。对于她的导师而言,段静仪不是出身资产阶级家庭,不过是一个动动手指头就能拿捏的软弱学生,而他则有着接近资产阶级的身份和地位。因此,她的导师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挪用她的研究数据并对其进行言语上的侮辱。
截至目前,大连医科大学仍未公布任何调查结果,并在竭力掩盖质疑的声音。然而,如此欲盖弥彰的行为根本难堵悠悠众口,许多医学生纷纷在相关词条及新闻的评论区揭露野蛮的规培制度及研究生导师制度对学生的压迫。然而,对中国规培生制度的声讨已有十几年了,自规培制度试行以来,医学生们的反抗就从未停止过,但他们的反抗却往往是以软弱地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根本无法推翻现存的压迫制度。日哭夜哭,哭不死刘进(规培制度的创始人),也哭不倒规培制度这座压迫医学生的大山。规培生的唯一出路是同工人运动结合起来,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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